哇塞,这本古言简直是古风爱好者的心头好!一读就停不下来,每个章节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画卷,让人仿佛穿越千年。情感细腻到让人心颤,主角们的爱恨情仇,简直让人又爱又恨,却又欲罢不能。不看?那你真的会错过一场精彩绝伦的古代盛宴,相信我,翻开它,你绝不会后悔!
《再世嫡妃》 作者:踏月摘星
第1章重生
“左倾颜。”
“左倾颜......”
低沉的嗓音不厌其烦地,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。
左倾颜大口大口的喘息,死前被当成巫女绑在木架上,全身被烈火灼烧的尖锐剧痛,奇迹般地平复下来。
取而代之的,是肌肤灼烫,浑身泛起酥麻的颤栗感。
忍不住呻吟出声,一抬手,触及身上之人紧致炽热的胸膛,昏沉的脑袋渐渐清明。
左倾颜努力想看清身上之人的相貌,奈何眼皮似有千斤重,“你是——?”
冰凉的软糯飞快堵住了她的疑问,原本模糊的视线又一次陷入漆黑......
极致之处,她只能无助的攀着烙铁般的肩膀,吐气如兰,沉沦着坠入深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推门声,她揉着太阳穴艰难抬眼。
身上,好疼!
那般熊熊烈火,竟没能将她烧死?
左倾颜撑开惺忪的眼睛,感觉全身像被重物碾过,她团着宫中独有的云锦薄被缓缓坐起。
她怎么还会在皇宫?她分明早已逃到了北境……
那般烈火灼烧的噬肤之痛,绝不会只是一场梦!
可脑海里面涌动的,分明是烬王选妃宴上,她被哄着喝下一杯又一杯甜酒的画面。
忽然,她像是顿悟了什么,低头瞧着自己的双手,还是纤细娇嫩,属于十六岁少女的青葱十指,欣喜之感瞬间将她淹没。
竟真是老天眷顾,给了她重生的机会?!
“倾颜,是我来了,你别怕......”
熟悉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,屋内一缕微弱的烛火,让她看清来者。
是从小与她一同长大的林染风。他的俊容上混杂着震惊和痛苦,正急切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。
左倾颜昏沉的头脑顿时清醒过来,哑声厉喝,“你干什么!”
林染风动作未停,一边解着扣子一边温声哄着,“皇后她们快过来了,你别怕,待会儿她们进来了,你就躺着,什么话也不用说,全都交给我来应付!”
她的心猛地一沉,扬声怒斥,“你住手!不许过来!”
今夜果然是一场阴谋,而林染风亦是知情的!
慌乱之下,她从枕边摸到一支冰凉的银钗,眸子迸出彻骨的恨。
宫灯幽冷,人心险恶。
上一辈子,也是在选妃的这一夜,她被人下药,扔到了四皇子祁衡临时过夜的寝殿内,是青梅竹马的林家二公子将她救出,为解药性,两人颠鸾倒凤,却被皇后娘娘和一干命妇撞个正着。
她出身定国侯府,父母早逝,自幼娇纵任性,高傲跋扈,反之,林染风是右相嫡次子,文武双全,性情温和,对她颇为照顾和体贴,在两方长辈的默许下,他们走得极近。
被他救下之后,她心怀感激,更觉得自己遇上的是这世间最好的郎君。
出事之后,他们定下婚约,一切顺理成章。谁料,那不过是林家和殷家精心布下的一场滔天骗局......
虽然不知刚刚那人是谁,可万幸的是,那不再是林染风!
这一晃神,林染风已经整个人欺身压了上来!
“我不会嫌弃你的倾颜......”耳际响起他循循善诱的低语,“只要你从了我,之前的事我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,往后的日子,我们好好过......”
“谁稀罕跟你过!”
左倾颜上身动弹不得,㬶腕被他一把擒住,手一抖,银钗骤然落地,发出铛一声回响。
他愣了下,眸里掠过一簇火苗,沉声道,“你都这样了,嫁给我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?”
“你给我滚开!”左倾颜怒目圆睁,仅剩的手用力甩向他的脸!
清脆的巴掌声过后,尖厉的指甲留下了三道清晰的痕迹。
她一字一顿,眸色坚韧,“林染风,我不会嫁给你!死也不会!”
林染风一脸难以置信,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我们虽然婚约未定,可那是迟早的事啊!”
对峙之间,目光触及她优美的雪颈和窈窕的身段,他眼里的火苗蔓延开来,双目赤红,猛地低头把脸埋入她的颈间!
“放开我!”温热的触碰让左倾颜的胃一阵翻江倒海。
“倾颜,我对你是真心的......”耳际传来他温热的甜言蜜语,“为了你,我从未碰过母亲准备的通房......”
左倾颜却如置身于彻骨寒水之中,心口强烈的窒息感袭来。
上辈子的噩梦又要再一次重演了吗?不!她绝不能再让他们得逞!
紊乱的思绪在这一刻竟是无比清晰,一双俏目冷静的扫过四周——
随身的长鞭掉落在地上,摸到手的银钗也掉了......
最后,她的目光落在棠贵妃赐给她的玉手镯上。
强忍着恶心,她抬手顺势抚上他的背,沿着脊椎一路摸索。另一手状似无意用力撞向墙壁,腕上的玉手镯应声断裂。
“倾颜,我会对你负责的......”林染风的脸还埋在她颈间馨香之中,声音含糊传来。
感觉到自己的顺从让他整个人松懈下来,动作也轻柔了许多。左倾颜的眸色闪过一抹凌厉。
第七颈椎棘突下,是大椎穴。
摸起断裂的玉镯碎块,她对准穴位狠狠戳下!
“嘶......”一阵麻涨感带着刺痛,打断了他旖旎的思绪。
林染风动作一顿,抬起身子,对上左倾颜含怒的眼神,他沙哑的声音带着不解,“倾颜?”
她咬牙蓄力,突然弓起膝盖!
快狠准地一顶,林染风瞬间发出惨叫!
瞅准了时机,她一把将人推开,翻身跃下床榻,抓起地上长鞭,警惕地回头,只见他面色惨白,青筋暴起,正强忍着另一处的剧痛。
左倾颜俏目含怒,声音清冷如这深宫幽影的夜,尽是绝然。
“今晚之事,不许向任何人提起!若敢毁我名声,我便去敲登闻鼓,状告当朝相府二公子强迫于我,秽乱宫闱!”
这一生,她宁可玉石俱焚,也绝不会让林家阴谋得逞!
第2章阴谋
林染风强撑着抬起头,她还是从前的样子,一身红裙如火般明艳摄人,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,溢满仇恨,清冷无伦。
“倾颜...你到底怎么了?”林染风哑着声音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似有天大的委屈。
从前,她就算是与他有争执,也不过是怒斥几句。而且他们之间的婚事,早已得到了老侯爷的默许,为何倾颜今夜如此恼怒?
他恍然想起追来之前大哥差人传来的口信,心中猛地一沉。
难道倾颜发现了什么?
“我的事就不劳林二公子费心了。”
左倾颜神色漠然转身,一滴泪无声滚落,如他们之间的情意,消散于黑夜之中。
仔细回想起来,定国侯府的悲剧,似乎就是从这一夜开始的。
她与尚书府大小姐殷恬恬向来交好,今夜,殷恬恬哄着她喝了几杯酒,她感觉头脑昏沉,殷恬恬让婢女扶着她到棠贵妃寝宫休息。还没走到寝宫,她已经不省人事。
前世当她酒醒之时,木已成舟,她与林染风定下婚约不久,向来对她恩宠有加的棠贵妃,因私服避子药,被皇上打入冷宫,而告发的,正是林家!
祸不单行,棠贵妃失势后,边境传来兄长重伤的噩耗,祖父病倒,御林军在定国侯府搜到了大批屯着的兵甲铁器和往来信件,户部还查到了大哥在边境购置大量战马的交易契约。
后来她才知道,这些东西都装在林家送聘的箱子里!
他们利用了这桩婚事,堂而皇之将证物送进来,让定国侯府百口莫辩。
一道圣旨落下,定国侯府一百三十多口满门抄斩。唯有她,被那个人救下,远走他乡十载......
她忘不了,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右相林锦作为监斩官站在刑场正中央,历数定国侯府莫须有的滔天罪行时,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!
而林染风,自她被抓进大牢到问斩,长达两个月时间,从未现身看过她一眼!
林家的筹谋,林染风知道多少,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?
经历过前世如梦似幻的一切,她再也不是那个失贞后一蹶不振,仓皇而逃的左倾颜了。她定要弄清楚今夜之事!
出了寝殿,她侧耳伏在地上,听着不远处杂乱的脚步声,她下意识环顾四周的环境,却发现,似乎有什么与前世不同了......
这里,不再是祁衡的寝殿!
她心中一震,那个人到底是谁?
甩了甩脑袋,掠过脸红心跳的一幕,今夜的局实在是疑点重重。
四皇子性格暴戾,阴狠好色,被他折腾过的女子几乎是遍体鳞伤,身份低微的婢女侍妾,保不准连命都没了。
看着自己还算完好的身子,那人断不会是祁衡。可是,想要害她的人,必然还在祁衡寝殿!
她悄然来到祁衡寝殿之外。寝室里传来婢女凄厉的惨叫声,殷恬恬在祁衡寝室门口来回踱步。
火急火燎的怒骂声传来,“一群废物!连一个中了药的女子都看不住,快去给我找!再找不到人,我就把你们一个个都送进去伺候殿下!”
“是,小姐…”婢女慌乱提着灯笼四散开来,很快寝室门口只剩一个殷恬恬。
树影下,左倾颜唇角缓缓勾起,老天还是公平的,虽然失了贞,可至少,让她有机会将定国侯府的悲剧扼杀于萌芽之中。
眼前这个女人,就是悲剧的开端。
殷恬恬独自站在阴暗的角落,等了一会还没有婢女回来复命,低骂了几声,又似觉周围寂静得可怕,双手抱臂用力搓了几下。
忽然,她似有所觉,猛地回头,重重的手刀却更快一步落在她后颈!
她脑海里映入一脸俏丽的娇颜,来不及张嘴哀嚎,就陷入了黑暗。
左倾颜无声托住昏死过去的人,甩了甩剧痛的手,鸡脖子真硬!
可惜上辈子不离手的针匣没跟着重生回来,用一支银针可以解决的事,非得逼人家用暴力。
将祁衡的房门推开一条细缝,漆黑之中飘来浓郁的麝香味和靡乱的气息。借着淡淡的月光,她瞅见里面的婢女喘着粗气,奄奄一息倒在地上。
刺鼻的麝香味顿时让她鼻子发痒,“阿嚏!”
她心里一惊,这时,房里忽然传来沙哑阴沉的声音,“恬恬,不是说要把左倾颜送过来吗?人呢?”
祁衡这厮,果然跟殷恬恬私底下勾结上了。
要不是亲耳听到,她怎么也无法相信,多年交好的闺阁好友竟有如此恶毒的心思。
既如此,她便成全了这对狗男女!
左倾颜目光微冷,让殷恬恬柔软的身体趴在门边,捏着鼻子将她的声音学了七八成,“殿下,我站了许久,有些累了......”
门内沉默了片刻,传来一阵低笑,“恬恬今夜确实辛苦了,既然累了,便也进来歇歇脚吧。”
门缝里伸出一只节骨分明的手,不容分说将殷恬恬拉了进去!
左倾颜沉着脸退开几步,不久,房里传来男女的情靡之声。想起前生定国侯府满门被斩的惨状,她的心一点点变得坚硬。
“谁在那里!”身后突然传来侍卫的厉喝声。
左倾颜心中一凛,暗叫糟糕,转身朝树影中快速跑去。
刚刚殷恬恬见到她的脸了,待会儿醒来,只怕还有一场硬战要打。若被抓个正着,她便是百口莫辩了!
左倾颜一步三回头,攥紧了腰间的长鞭,快步走在宫灯幽暗的御花园中。
“谁在那!站住!”急促的脚步紧随而来。
走了一段路,身后嘈杂的脚步逼近。
忽然,她脚下一滑,整个人朝着花坛栽去——
一股力量揪住她的后领,稍稍一提,她被拥入一个冬日寒雪般清冷的怀中。
第3章烬王
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,紧张提着的心松了下来。
是他...…
急促的履声从后面快速围了上来,领头是祁衡身边的庞公公,“谁在四殿下门口鬼鬼祟祟,报上名来!”
殿宇金宫,月色幽深,树影遮蔽下,背光的阴影看不清男人的脸。
庞公公提起灯笼大胆地靠过去,就听一个冷冽如霜的声音低低传来。
“本殿的名号,你敢听?”
月下之人一身雪白蟒袍,高高的束领用一枚淡金色珍珠扣紧,腰部束着一条金镶边的龙纹腰封,身形高大挺直,浑身线条优美紧凑,透出洁净尊贵,却又清冽如冰的气质。
庞公公瞳孔猛缩,身后一排侍卫也忍不住发出抽气声,齐刷刷跪了下来。
“奴才拜见烬王殿下!”庞公公看见祁烬,眼睛恨不得贴在地上,冷汗悄然滚落。
整座宫廷之中,这样的气场唯烬王独有。
三皇子祁烬,生母早逝,从小寄养在棠贵妃宫中。十八岁得以执掌京都军马大权,手握人人畏惧的黑甲卫,既负责保护皇城,也为皇帝铲除异己。
祁烬性情冷戾,手段狠辣,朝堂上下人人视他为豺狼虎豹,避之不及。
去岁,北戎太子奇袭北境,不过两个月连下九城,直袭京都。北境边军连连败退,死伤惨重,祁烬临危受命驰援北境。
只一年时间,他不但夺回失地,还趁势反击,占据北戎边防要塞,斩下北戎太子首级!
自此,祁烬杀名远扬,响彻北戎。
今夜,正是皇上特意为他而设的选妃宴。
“你们不该出现在这里。”
那不急不缓,毫无情绪的声调,让庞公公一行人不由打了个寒战,肩膀缩得更紧。
“奴才马上就离开!”
月夜树影静默,似有淡淡的杀气蔓延开来。
“既然来了,就别着急走。”
庞公公心猛地一沉,急声求饶,“三殿下恕罪,奴才几人是追刺客过来的——”
“你是说本殿藏匿了刺客?”祁烬神色骤冷。
“不不不!奴才不敢!”庞公公惊惧至极,下一瞬就从他平静的声调里听到毛骨悚然的话。
“拔了他的舌头。”
话落,他还来不及惊呼求饶,空荡荡的花园跃出一道黑影,手中长剑唰一声,反光照在庞公公脸上,身后一众侍卫只来得及看到他满口鲜血,目露惊惧着抽搐倒地。
“烬王殿下饶命!”众人头皮发麻,垂了眼把头匐到地上。
屏息等待半晌,终于如获大赦等到了一个“滚”字。他们火速退下,不忘将疼得打滚的庞公公抬走。
树影下,左倾颜看着那崖岸青隽,清敛如冰的侧脸,刚从北境军中归来,却丝毫没有军将的粗犷和汗臭。反而眉目舒朗如玉泉落于山涧,浑身上下透着凛然贵气。
这张俊容,早在前生就深深篆刻进她的脑海里。
幼时初次入宫,棠贵妃很是疼爱她,从那之后,逢年过节,甚至生辰,都会让祁烬送来贺礼。一来二去,他与定国侯府的人也算熟悉。
定国侯府满门抄斩的那一天,是他救出了冷宫中的棠贵妃,又带人劫了刑场,冒死将她从阎王爷身边抢走。
棠贵妃对她的亲近,在此之前,她从未疑心过。直到祁烬劫刑场,棠贵妃毫不犹豫替她挡下林家的暗箭。
那双被血染红的手,将他们两人的手拉到一起,颤声叮嘱,“颜颜,快走,日后诸事...都听你兄长的。”
“你...你是我的......”
她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,再想问话,记忆中慈爱的女人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。
她方才知道,自己得以在定国侯府锦衣玉食,安稳成人,是她的生母舍弃一切换来的。
一连串的真相将她炸得魂不附体,她被祁烬拉上马,带到了兵荒马乱的北境。他们两人兄妹相称十载有余,她是真心把他当成兄长。
激荡纷乱的思绪,在对上他的视线之后,缓缓平复下来。
“见过烬王殿下。”
她屈膝行礼,眸中泪光闪烁,低头隐于夜色之中。
祁烬剑眉微微敛起,平日里跟张牙舞爪的野猫一样,逗也逗不得,今日倒是没了爪子?
他觉得有些奇怪,却说不出哪里怪。
“你怎么,吓傻了?”他锋冷的唇角微翘,她越是乖觉,他就越是想逼出她的爪子。
“确实有些害怕,多谢烬王殿下解围。”
定国侯府未出事之前,她与祁烬见面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,她每每被他的毒舌激得跳脚,其实关系算不上好。
而日后,她终究是要为母亲的事与宫里那位对上。祁烬身为人子,若能与她们撇清关系,也未尝不是好事。
见祁烬盯着她不语,她转开了话题,“三殿下怎么在这,今晚不是您的选妃宴吗?”
“本殿不来,你要如何蒙混过关?”
她藏敛锋芒,低眉顺眼的样子,让祁烬薄唇紧抿,想起祁衡平日里荒淫无度的暴戾模样,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厉。
莫非是在祁衡那受了惊吓?
这时,皇帝身边的喜新公公寻着声音过来了,“三殿下!三殿下真是让奴才们好找!”
只见喜新公公手上握着一卷明黄圣旨,让黑暗中的两人都觉得格外刺眼。
喜新公公行了礼,一本正经打开了圣旨,“皇三子祁烬接旨——”
祁烬直挺挺地站着,还拉住左倾颜的手臂不让她屈膝。
喜新公公一愣,“殿下,左大小姐,你们这是?”
祁烬冷戾的目光落到他手里的圣旨上,语气不善,“念。”
“咳咳!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兹闻尚书殷岐之女殷恬恬,娴熟大方、温良敦厚、品貌出众,朕与皇后躬闻之甚悦,与皇三子堪称天设地造,为成佳人之美,特将殷恬恬许配皇三子为王妃,择良辰完婚。”
喜新公公将圣旨递了过去,祁烬负手而立,一动不动。
“三殿下?”
半晌,修长的手指往祁衡寝殿的方向一指,神色冷漠,“殷大小姐就在那,公公先让她接了旨再找本殿吧。”
“谁先接旨不一样吗?”
喜新公公一脸莫名地看着祁烬,忽然,神思一动。
那边,岂不是四皇子的寝殿!
造孽哟!他是领了什么遭罪的苦差事?
眼看喜新公公神色慌张离去,左倾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殷恬恬,你也有今天!
“本殿送你出宫吧,别没事瞎晃荡了。”
回过神只见祁烬居高临下看着她,低沉的嗓音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情绪。
她下意识地婉言拒绝,“我自己可以去找二哥,不劳殿下相送。”
更何况殷恬恬那里,还有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,她怎么可能错过!
却见他眉梢微挑,冷戾淡漠的神色难得多出一抹意味深长,勾唇轻问,“自己去?你还想再被人迷晕一次?”
左倾颜瞳孔骤然紧缩,恍如被雷劈中,转过脸来,一张俏颜精彩万分,诧然瞪着他,“你知道?”
目光交汇,他不闪不避,凝着她的双眸,清俊的面容摄人心魄,走近一步,清冽的气息逼到她近前,抬手伸向她的胸口。
她浑身一震,打了个战栗,死死忍住退后再给他一巴掌的冲动。
他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她的领口处,眸子里携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缱绻,动作极慢又极轻,帮她把敞开的扣子一一扣紧。
“知道什么?”
第4章放肆
刚刚那一瞬间,她还以为今晚那人就是祁烬!
吓死人了……
在心里深吁了口气,左倾颜一巴掌拍开他悬在领口处的手,俏目圆睁,“你别动手动脚的!”
“不装了,嗯?”低沉沙哑的语气像是纵容着闹脾气的小孩。
“我......”她顿时头皮发麻。
前世,在北境住下之后,他待人冷漠疏离,从来只对她这个妹妹有求必应。
她一直觉得,他是因为棠贵妃的原因才对她好。
“猫扮成老鼠,体型还是稍大了些,怎么装都不像。”他敛去周身冷戾的时候,像是耐心极好的人,慢慢逗着她玩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谁体型大了?
左倾颜又羞又恼,气得快要跳脚,她决定不与他一般见识,迈开腿疾步朝宴厅走去。
“总之你别跟着我,我自己可以!”
“左倾颜......”
避之不及的声音却阴魂不散,耳后开始发烫,莫名地想起今晚那场惊心动魄的酣战。
那人似乎也是这么连名带姓喊她......
“不许喊我!”
脸红心跳的画面掠过,酸软的腿愈发使不上力,她不敢追问,也不敢回头,只得恼羞地垂着眸,百般克制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。
身后,祁烬不为所动,亦步亦趋。
黑曜石般的眼眸泛着幽冷光泽,紧紧盯着步伐慌乱的人,如林间的野兽锁定了猎物,静心等待捕猎时机。
“左倾颜......”
“闭嘴!”她加快了脚步,颈侧暧昧的红痕在月色里隐隐若现。
祁烬眼底不由浮现一抹暗色。
衣襟下玲珑有致的身段,勾起了不可言说的记忆,祁烬指尖颤动,似乎触感还在,心头燥热不已。
一直走到距离宴会厅不远的一座假山旁,一股不容抗拒的力气将她扯了回来,熨烫的手掌揽住她的腰,两人顺势晃进了假山内。
“你做什......”
左倾颜的惊呼声被两片清洌冰凉的薄唇堵住,似曾相识的痴缠缱绻,伴随着记忆涌进脑海。
她诧然怔住,让他趁机放肆了片刻,缓过神来,狠狠将人推开,却发现眼前的胸膛犹如铜墙铁壁,难以撼动。
舌尖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酒味,左倾颜不由恼怒。
“祁烬,你撒什么酒疯?!”
前世祁烬对她一直谨守礼节,从未见过这般放肆的眼神,更别说是对她做出这种事来!
更何况,这还是在皇宫!万一被人瞧见了,因他是权势滔天的烬王殿下,人们只会说她不知廉耻,勾引烬王,秽乱宫闱。
这个世间对女子本就不公,若不然,母亲也不会......
思及此,左倾颜顿时红了眼,用力推他,“你太过分了!!”
“过分的是你。”万年寒冰似的黑眸总算有了一丝波动。
“我?”她竟然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一丝委屈,见鬼的委屈!
月下的少女俏目如星,娇颜似火,她站在这里,仿佛周围白玉廊桥琉璃瓦顶的宫廷景致都为之暗淡。
“左倾颜,本殿警告你......”祁烬的额头抵着她的,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鼻尖,手指带着粗茧轻划过白皙泛红的脸颊,带来一阵酥麻。
“休想始乱终弃。”
从他低沉冰冷的嗓音听出一丝危险,
左倾颜的脸刷地一下,瞬间红得快要滴出血来!
他果然是喝醉了!
“进去吧,别耽搁太久,本殿在这儿等你。”祁烬没有给她细问的机会,灼热的掌心轻轻用力,就将一脸懵的她推出了假山。
谁要你等了?
她忿忿瞪了假山里的人一眼,骤然发现手里被塞了一个金属匣子。
盯着熟悉的匣子,左倾颜怔然。
她认得这个针匣,前世来到北境安顿后,隔壁一个邻家姐姐送了这个针匣给她,说是北境民风彪悍,战乱不断,这个暗器小巧,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。
后来,她偶然救下一位年迈的大夫,为了答谢她,大夫将多年梳理的一本针灸推拿笔录送给了她。
研习了穴位和针灸,她深觉大有裨益,从此废寝忘食,成为了一个只懂针灸的山野大夫。而这个针匣,反而成了治病救人的用具,一直随身携带。
因着朝廷赋税过重,东陵国各处不断发生饥荒和暴乱,祁烬投了义军,她也以军医的身份随军开拔,这一手针灸之术,一路救了不少人,也帮许多将死之人把痛苦降到了最低。
祁烬战死后,有心之人为置她于死地,说针灸之术其实是巫蛊术,愚昧的百姓和军将听信了谗言,将她火祭。
在一片火海之中,她的手紧紧攥着灼烫的针匣,含恨而死,火苗吞噬身体的切肤之痛,至今还记忆犹新.....
没想到这个针匣,竟是祁烬的!
想起那人平日里倨傲漠然的样子,她缓缓想通了什么,面颊燥热难平。
她不敢再看向幽静的假山,转身朝宴厅走去。
以手为扇,竭力想平复面上高热,偏偏红唇上轻微的裂口时不时地提醒她,这事儿还没完。
酒肉穿肠过,宴厅歌舞升平。
当她看到二哥左兆熙和一群纨绔子弟喝得酩酊大醉,口齿不清时,心中的那点旖旎早已消散得干干净净。
她是真的回来了,这一次,她绝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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